《三更挑灯看箭(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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掂量着世子和安阳县主对沈千灯的态度,司射准备宣布昭宁长公主拔得头筹。
沈千灯却抢先开了口:“这最后一箭是我请安阳妹妹替我投中的,安阳妹妹本就先我一筹,这魁首和彩头自然应属安阳县主。”
穆成盈正欲推辞,又被沈千灯按了下来,“只是世子还要依言送我些新茶才是。”
穆承锋颔首,“那是自然。”
司射鸣锣,“头筹,安阳县主——”
“殿下为何放过了陈巡检?”
“殿下为何将头筹让给了安阳县主?”
轻拿轻放可不是殿下一贯的作风。
回府的马车上,紫泱喋喋不休,问得沈千灯头痛,她不欲再解释,合眼假寐。
从宫里带出来的这两个侍女,尤其是紫泱,一点儿也不让她省心,早晚得找个由头送回玉京去。曲高和寡,也不知她几时才能遇到知音。
沈千灯前脚刚踏进府里,后脚穆承锋送的东西就来了。不止是成国的几种时令新茶,还有上好的金创药。
“替我谢过世子,有心了。”
沈千灯嘱咐紫沅将前厅里这几日收集的新鲜玩意并几包不知春茶一起让南宫商行的人送到玉京楚王府。
“再去八珍楼买一份茯苓八珍糕,快马加鞭送回去,莫让云檀妹妹尝不到鲜。”沈千灯又补充了一句。
“是,殿下方向。”
后院大槐树底下,槐青还在拆解图纸。
“这是?”
“殿下,我想将您师兄制作的袖中弩改制成铁器。若能制成,比起传统飞弩轻便机敏,且射程更远。”
沈千灯抿唇,端详着图纸,前世她改造箭镞也是绝境中不得已而为之的放手一搏,能成功其中不乏上天眷顾,她对箭弩这种更精密的兵器构造不甚了解。
槐青见状,以为沈千灯不悦。“冒犯了殿下的师兄,还请殿下息怒。”
沈千灯摇头,“无碍的。师兄制作的器物构造精巧,先前我无才研究。你是行家,研学仿制想来师兄不会见怪。只是我这里再无懂行之人,恐怕无人能与你配合。”
“不碍事的,这等小物件,我一人足矣。只是殿下在四方城制铁器,可有去处?”
“这个好办。”
沈千灯回卧房翻出一块令牌递给槐青,三更在边上瞧着,是一块刻着“赵”字的铜牌。
“这是启国皇商赵家通行令,你只管去启照商行让他们带你去铁匠铺就是了。”
“谢殿下。”
沈千灯时常想着,若无楚王叔和赵姨,出门在外该多么寸步难行。
眼见着暮色将至,沈千灯决定先给槐青收拾出耳房。
刚回宫里的时候沈千灯就是出了名的性格孤僻,不喜前呼后拥,故而若无她的吩咐,无人伴她左右,也无人与她同住。
耳房只堆放了一些她从玉京带来还未来得及整理的东西。
沈千灯掀开两个箱子,尽数是卷轴字画,徽州的文房四宝,准备一股脑挪到书房去。
一旁还有一个不太大的红漆木匣子,推开里面竟是数十本书,沈千灯这才回忆起来,是太傅给她的临别赠礼。
她素来不爱这些晦涩文字,彼时尚不明白太傅的用意,只是一直把这沉甸甸的刻本收着,后来到了成安才懂得,有些关节靠金银并不能打通,末了,却又没舍得将太傅的手迹拱手让人,不知历了多少难关。成还二十一年随作她的陪嫁进了兖州襄王府,后来大抵随她一起湮灭了吧。
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动作,“公主再这样使力,就算不在乎以后能不能提笔,也不握剑了吗?”
沈千灯看着三更的手覆在她纱布上,微微偏头,上次有人这样贴着她的手,还是师父教她射箭。
不怕痛,不畏伤,不像公主,更像死士。
“公主当真是狄老将军的弟子?”三更提出了心中已有答案的疑问。
沈千灯转身对着他,没有否认。
沈千灯抽出一本久违的线装本,抚上封皮的纹路,竟是久不传世的《九州志》。
翻阅几页,甚至还有太傅留下的朱笔批注。
三更看着沈千灯手中之物:“这莫非是……《九州志》?”
“太傅批注过的手抄本罢了,原书应当还在玉京的藏书阁里。”
“我不仅是狄老将军的弟子,还是南宫先生的学生,三公子还有什么问题吗?”沈千灯合上书,接着说。
“南宫先生?”
南宫长佶,两朝帝师,太子太傅,江菱大儒,当世文臣之首。
几代帝师中,也难找到这样文武皆会名留青史的老师一同教诲。
“你不是爱钻研文字吗,归你了。”沈千灯把《九州志》放回去,合上匣子推到三更面前。
“如此珍贵的东西,这么轻易就给了我?”
多少文人墨客远赴玉京只为求南宫先生在文道上指点一二,更遑论得其批注古籍,只可惜南宫长佶自几十年前拜先太子太傅之时,就已不再招收门生,墨宝也久不传世。
“留着我这里也是暴殄天物。书中自有黄金屋,就当是三公子给我做军师的报酬。”留给真心爱惜之人,也算是机缘。
——
翌日晨起,槐青早已带着袖弩不见踪影,也不能怪槐青走的时候不知会沈千灯,她睁开眼已近午时。
槐青走了,三更在房里看书,沈千灯乐得清闲,休养生息了几日,外面的世界却不允许她这么一直懈怠下去。
日头正好,沈千灯躺在院中的摇椅上打盹。
紫泱慌乱地跑进来:“糟了,殿下,您来四方城的消息被传开了。”
“慌什么,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沈千灯眼睛都没有睁开,慢悠悠说道。
短暂的思考后,沈千灯问:“崔郎君呢?我几日没有见到他了。”
“崔家班几位郎君都在西苑谱新曲,不曾出过府门。”
“那便不打扰他了。备马车。”
“是。”
思来想去,沈千灯脑海中只浮现出一张脸,直觉告诉她宴席上会拿她来做文章的只有一人,贺进学。
沈千灯麻溜起身冲进东厢房,打断了三更,“别看了,收拾一下,随我出去。”
“什么?”三更合上书,以为沈千灯说错了,这些日子他不曾踏出过后院一步。
“有我在,怕什么。”
三更额头上的擦伤已经结痂,不再包扎,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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